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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一期+三日一期♦月之莓之鶴-38

閱讀前注意:

*軍隊、幫派、鬥毆、不科學、毒品、病毒、砲灰角死亡、粗話,←大概是這個故事的部分內容。

CP為鶴一期+三日一期,顧名思義就是三人行,不能接受請繞道<o>

*與任何官方故事史實都沒有關係,這完全是作者妄想之下的產物。

*是個不知有無甜份的故事,個人覺得很單調而且完全是滿足私慾所產生的設定。

※長篇,本篇完結在此,牽涉R的情結不上傳。網路上的集數只供閱讀方便,實體書會重新編排章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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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扣下板機,將子彈打入一期的胸口。一期一振像是斬斷繩索的魁儡般倒下來,三日月與鶴丸一前一後將他接住,一期的雙眼甚至沒有來得及闔上,但已失去了神采。

「一期哥!」鯰尾憤怒地大吼,「你對他做了什麼?!」

藤四郎們的攻擊全都停下,他們衝往一期一振的方向。

「冷靜點,少年!」江雪喊道,與其他人一起攔下這些心急如焚的孩子。

「你們對一期哥做了什麼?!」五虎退細小的嗓音微微顫抖,他臉上的傷被淚水染濕。

「沒做什麼,」江雪很快地說,「那是特殊子彈,只是藉由外力阻斷一期一振的電場而已!取出來就沒事了!」

「不取出來會怎麼樣?!」鯰尾問道。

「那他就會一直沉睡下去,」江雪說。

「是誰給你們這種武器?!」藥研當機立斷地問,一發子彈就能使一期一振癱瘓倒下,這種針對性的武器非常稀有,藥研看來冷靜,但身上的電流顯示出他處於盛怒之中。

「是我。」陌生的嗓音介入其中,藤四郎們忽地安靜下來,他們的神色由憤怒轉變為錯愕、接著是心虛地望著同一個方向,那人又說,「是我把這個武器交給他們,粟田口吉光創造天下一振時,同時就製造出這個特別的武器,用來防止他迷失。」

「叔父大人。」藥研往後退,恭敬地單膝跪下,其他兄弟們也照做。

「所以,你就是鳴狐?」鶴丸問道,望著朝他們走來的人影,他鬆開一期,任由一期一振的身軀滑入三日月懷中。

鳴狐點了點頭,他肩上立著一只閃爍電場的半透明狐狸,鳴狐的視線從鶴丸身上移到三日月身上,接著看了眼三日月懷裡的一期一振,「真是辛苦兩位國王大人,能成功將子彈打入一期一振的身軀可不容易。」

「這是怎麼回事,叔父大人?」藥研悶悶地說。

「藥研,得知消息時我並沒有答應讓你們來,」鳴狐嚴厲地說,「你們為什麼擅作主張?」

「我們不能讓一期哥獨自奮戰,」藥研低著頭、語氣壓抑地說。

「他們以多欺少,一期哥很辛苦!」鯰尾不顧一切地喊道,「我們只是想把大哥帶回來而已!」

「胡鬧,他不是個能讓你們隨意帶走的人,」鳴狐的語氣不重,但包括鯰尾在內,六個少年都縮著肩膀不敢吭聲,「他必須跟國王待在一起,這是他的命。」

「憑什麼,為什麼叔父大人?您收留我們卻不收留一期哥?」亂藤四郎尖銳地問,「還提供他們那種可怕的武器,這不是在傷害一期哥嗎?!」

「這是為了使他回歸正軌,」鳴狐說,「一期一振的心思太過單純卻也複雜,走錯一步路就可能陷入死胡同,不以外力終止他的戰鬥機制,他就會這麼鬥到死為止。」

「就算如此,也可以由我們--」

「對付一期一振?」鳴狐打斷亂的話,「你們做不到,生來就為服從天下一振的你們,不可能對他發動攻擊,況且他的電能是金裝的級別,持有金裝的人才有機會與他抗衡。金裝不代表攻擊力的強弱,但對防守會產生極大的影響,砍在他們身上的攻擊要是落在我們身上可不只淺傷。」

「一期哥才不會攻擊我們,」厚藤四郎說。

「他讓你們走是為了什麼?」鳴狐又說,「就是為了避免與你們刀刃相向,一期一振的程序不像我們那麼人性化,他身上含有自我毀滅的思想,只要攻擊能夠保證你們的生命,他就會下手。」

「聽起來一期一振的性格不太好搞定啊,」鶴丸說,「我比較想知道現在該怎麼辦?這種子彈該怎麼取出?」

「正常的手術就可以了,」鳴狐說,「但取出後他需要外力才有辦法恢復運作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三日月問道。

「意思是,雖然沒有死亡,但他的細胞已經陷入休眠,在沒有電能的情況下無法依靠自體能力甦醒。」鳴狐說。

「說明白一點?」鶴丸追問。

「我懂了。」三日月說,將一期一振橫抱起來。

「懂什麼?你聽懂他的?--喔。」鶴丸突然會意過來,聽懂鳴狐的話中之意。

「他體內還有我的電場,使用我的金裝誘發應該可以讓他恢復運作?」三日月說。

鶴丸沒有表示意見。他們瞭解鳴狐的意思,但都不想對著沒有知覺的一期一振出手。

「可以,」鳴狐說,「不過他恢復意識後能量極低,復原會有很大的障礙,最好還是適當地,」

「知道了。」三日月說。

「那手術要在哪裡進行?」鶯丸說,不理會三日月與鶴丸之間一閃即逝的敵意。「讓江雪來做?」

「地點就在宮殿之中吧,」鳴狐說,「這裡設備雖然老舊,封鎖的區域還是非常整潔,只要有你們的電場,內殿與寢宮的大門就能打開。」

「內殿的門已經開過,江雪,醫護區域要設在哪裡比較合適?」鶴丸問道。

「最好是寢宮,」江雪說,他走向三日月,「讓太郎幫我把醫療設備送來。」

「總部的情況怎麼樣了?」三日月對著小狐丸說,抱著一期一振殘破的身軀往宮殿走去,江雪也跟在旁邊。

「不久前的襲擊已經結束,現正在整頓當中,」小狐丸說。

「太郎和光忠那邊也剛結束,」鶯丸說,「都守住了。」

「那暫時先這樣吧。」鶴丸說,望著鳴狐與其他粟田口家的孩子,「你們打算怎麼辦?留下來陪一期?」

「那是我們的哥哥!為什麼說得像是你們家的人?」亂藤四郎不滿地說。

「鶴丸不是這個意思,」鶯丸連忙出來打圓場,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結束的戰火又燃起,「鶴他只是怕你們有別的想法。」

「我要先回要塞,還有點事情要處理。」鳴狐說,望著神色失落的孩子們,他嘆氣地補了一句,「要是你們不惹麻煩,倒是能留在這裡。」

五虎退喜出望外地抬起頭,卻在接觸到鯰尾不滿的目光時又慌張地低下頭。

「什麼叫不惹麻煩……從頭到尾都是他們……」鯰尾猝然說道。

「都是我們不好,」鶴丸說,朝著鯰尾伸出手,「原諒我們吧?」

鯰尾顯然沒想到鶴丸會這麼說,只見他訝異地望著鶴丸的手,但最後還是不領情地推開走掉,「還早得很!」

其他人跟著鯰尾身後跑上台階,鳴狐望著鶴丸。

「那麼,晚一點我會再來拜訪。」

鳴狐握著裝備,肩上的狐狸突然變得相當巨大,他踩上狐狸的背、四足一躍至夜空中離去。

「這樣就告一段落了吧,」鶯丸鬆口氣地說,「你能有這麼成熟的表現,我真是意外。」

「如果你是說三日月的事,那也得等一期醒了再打算。」鶴丸說,他摀住左肩的傷口,乾脆撕掉礙事的衣袖。

「等救援的人來,你趕快給他們看看吧,」鶯丸說。「三日月也傷得不輕。」

「是啊。」鶴丸說。

飛濺在雪地上的鮮血已經被雪花覆蓋,連同那些城牆外的改造人屍首,不論多麼慘烈、驚心動魄的畫面,都被白雪一點一滴地隱藏起來,像是要撫平這受盡摧殘的大地。

外牆斑駁的城堡已點起亮光,燈火通明的模樣在靜謐的深夜中透出一絲生氣,搬運物品進到城堡中的人越來越多,寢宮的某些房間已被改建成臨時醫護所,其中一間還蓋上無塵防護罩,一期一振被放在潔淨的手術台中央,胸口被劃開一刀,江雪看著已不跳動的心臟,小心翼翼將卡在肋骨之間的金色子彈取出。

「他還好嗎?」在手術房外,鶴丸問著坐在沙發上的三日月。

「手術很順利。」三日月說,他胸前綁著厚厚的繃帶,肩上披著一件黑色大衣。「你的傷沒事?」

「嗯,」鶴丸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來,肩綁纏著繃帶,「沒什麼大不了。」

「吉光醒來後會怎麼樣?」三日月問。

「不曉得。」鶴丸說。

「粟田口吉光創造了一個不得了的人。」三日月苦笑地說,「就連使用專屬武器都得先消耗掉他的體力才行。」

「是啊,沒有耗盡真是萬幸。」鶴丸說,雙手緊握成祈禱的姿勢抵在額頭上,「沒有讓他傷得更重真是萬幸。」

「該怎麼說他才是,」三日月閉著雙眼說,「這種一心尋死的想法,客觀來說確實是忠誠度的表現,一個士兵能貫徹理念到這種程度,我也真是服了。」

「或許我們不用想得那麼複雜,」鶴丸說,望著那些守在房門口的少年,「說不定他只是想把左大臣送到我們手裡而已,軍隊裡盡是些烏合之眾,女王的金裝現在下落不明也很令人頭疼。」

「資本主義與恐怖份子湊在一起確實令人不安,」三日月說,「那些人不擇手段為了達到目的,很可能會再發動戰爭。」

「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大有人在,兵來將擋,總有除完的一天。」鶴丸說。「一期的事比較讓我掛心,」

「你是怕他愧疚?」三日月說,他睜開雙眼,月色的虹膜在黃光下更顯明亮。

「他的思維很特別,這也難怪,十七年來都在水槽裡度過,」鶴丸不可置信地說,「我總算理解他看來這麼不穩定的原因了,他根本沒有身為人的自覺。」

「畢竟他所理解的『世界』早已建構在他的腦袋之中,連情感都被拆解成知識理論安置在他的細胞裡,」三日月乾笑地說,「他會懷疑自己的情感也在所難免。」

「一期哥跟你們不一樣,」藥研說。他站在鶴丸的椅子旁,語氣相當尖銳,「以你們的想法去評斷他,他永遠也不可能接納你們。」

「哎呀,」鶴丸輕鬆一笑,「所以你是好心地要出點主意?」

「要是能幫上一期哥,我無所謂,」藥研說,坐在一張沒有靠背的軟椅凳上。

「其他兄弟怎麼想?」三日月問,頭往門外那群少年的方向點了點。

「妥協了吧。」藥研說,「畢竟我們現在都知道一期哥的命運掌握在你們手中。」

「真是意外,我還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?」鶴丸訝異地說。

「父親大人與叔父大人沒有對我們說過那些事,」藥研說,「今天才知道確實令人感到不快,但不滿也無法改變事實。」

「那你到底幫不幫我?」鶴丸說,狡黠地望著藥研。

「我要幫的人是一期一振,別搞錯了。」藥研不客氣地說,「若是他才恢復意識就被你們兩個嚇跑,」

「在你眼裡,我們到底有多麼……糟糕?」三日月試探地問。

 

(TBC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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