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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一期+三日一期♦月之莓之鶴-40/4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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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軍隊、幫派、鬥毆、不科學、毒品、病毒、砲灰角死亡、粗話,←大概是這個故事的部分內容。

CP為鶴一期+三日一期,顧名思義就是三人行,不能接受請繞道<o>

*與任何官方故事史實都沒有關係,這完全是作者妄想之下的產物。

*是個不知有無甜份的故事,個人覺得很單調而且完全是滿足私慾所產生的設定。

※長篇,本篇完結在此,牽涉R的情結不上傳。網路上的集數只供閱讀方便,實體書會重新編排章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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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在這篇之後是R情節,不會上傳,在此提醒。


「三日月?」

「什麼時候了?」三日月語氣沙啞地問,感覺上他才閉上雙眼,就聽見小狐丸的呼聲。

「天才剛亮。」小狐丸說,「我們接獲通報,軍隊出兵攻打北區,」

「誰領頭?」三日月問,望著仍在昏睡中的一期一振,又看看正被鶯丸叫醒的鶴丸。

「是赤番,」小狐丸說,「軍隊裡有一半是赤番的人,大概邏部特沒回去,他們就掌握了軍權。」

「情況怎麼樣?」

「還在戰鬥中,」小狐丸點開手機,上頭跳出一枚透明螢幕,「兵力相當強大,或許是知道我們有一部分的人在宮殿,放膽進攻了吧。」

「看起來完全沒有謀劃策略,」三日月望著螢幕上那些代表敵方的紅色圓點,「感覺就像在奪寶一樣,誰得到就歸誰,根本沒有陣形可言。」

「我也是這麼覺得,」小狐丸說,「似乎分成了好幾個派系,但他們擁有大批改造人也是很棘手,我們要不回去支援?」

三日月望著一期一振,不自覺地皺起眉頭。

「這裡唱空城計也不好。」三日月說。

既然宮殿裡有『女王』,他們就不能貿然離開,即使有另外六名粟田口家的銀裝重兵器看守,他依舊放心不下。

「鶴,」三日月朝著鶴丸走去。

鶴丸正在更換繃帶,兩三名醫護人員圍在他身旁。

「三日月大人,您的繃帶也該更換了。」其中一名女性說。

「嗯,謝謝。」三日月說,站著讓女僕與醫護人員拆掉他身上的繃帶,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。「鶴,你們的據點應該也正遭受攻擊,」

「對,但那裡還有光忠跟俱利在,」鶴丸的視線瞥過一期一振,「我不打算離開。」

「想法一致。」三日月說。

「但我們不能什麼也不做,」鶯丸說,「那裡幾個鐘頭前也是戰場,現在都還在修復當中,不能讓他們獨自面對大軍,」

「內殿裡有政務室可以使用,」三日月說,「就在樓下,夜裡讓人搬了些設備來,我們先在那裡做總指揮。」

「OK。」鶴丸說。

聽見三日月的話,小狐丸與鶯丸都不由得緊張了一下,儘管三条與五条家長久以來都沒有鬥爭的紀錄,當然不能把三日月與鶴丸的某次私鬥算進去,他們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,現在卻說了要聯合指揮,到底最高指揮權會在誰手中?

「鶯丸?」

「!」

「你發什麼呆?」鶴丸說,「真奇怪,很少看到你發呆,沒睡飽?」

「雖然是沒睡飽……」

「次郎跟太郎回東區了?」鶴丸問。

「嗯,」鶯丸說,「就留了一批負責整頓的人在這裡,」

「看樣子你們好像遇到麻煩事了?」藥研說。

三日月與鶴丸都穿上了整齊的軍服,軍帽則拿在手上。

「沒什麼,就幾隻蟲而已。」三日月笑著說。

「速戰速決。」鶴丸說。

「鶴丸,」鶯丸突然說,左手按著耳掛式通信器,「剛才收到回報,東區也受到攻擊。」

「西區也是。」小狐丸說。

藥研望著他們神色凝重地步出房門,房裡只剩下孤寂的儀器嗶聲。一期一振仍舊平穩地躺在病床上,姿勢完全沒有改變。

「你們都聽見了,」藥研低聲說。

但他的兄弟們卻維持著睡姿,一個個都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
「一期哥的命還在他們手裡,」藥研又說,「若那些鼠輩把腦筋動到這裡,我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。」

過了一會兒,五虎退才怯怯地抬起頭來,「但是,要跟他們聯手好像也很奇怪……」

「我們又不是他們的部下,」鯰尾煩躁地抓著頭髮說,「要我聽他們指揮作戰?休想!」

「所以這裡變成戰場,你們也無所謂?」藥研說。

「只要帶著一期哥離開這裡就好了吧。」亂冷冷地說。

「沒錯,沒道理要我們為他們賣命。」厚說。

「一期哥不能離開這裡,」藥研嚴肅地說,「你們也有聽見叔父大人的話,一期哥不能離開他們。」

「真是麻煩……」鯰尾說,「所以你現在是想要我們怎麼樣?」

「不怎麼樣,至少到外頭去部屬兵力,」藥研說。

「藥研說得沒錯,」鳴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
「叔父大人。」鯰尾說,他們一掃懶散的姿態,六個人都規矩地單膝跪下。

「我們的立場與三条五条沒有差別,不應該置身事外。」鳴狐說,「邊境的軍隊已經派出兵力,前來效忠早該登上寶座的君王。」

「意思是我們也得聽從他們的指揮?」鯰尾問。

「嗯。」鳴狐說,「有什麼異議就等一期一振醒了再談,你們都去準備應戰吧,我會留在這裡等他醒。」

聽見鳴狐的指令,鯰尾臉上的不滿完全消散,只留下身為重兵器的冷冽神情。他與藥研帶領著其他人走出房間,現在就只剩下床上的一期一振以及鳴狐。

窗外逐漸明亮,晨曦再度溫柔地觸摸著這片受盡苦難的狼藉大地,光芒一點一滴地穿過玻璃窗,從床尾開始照亮了一期的臉。

「粟田口‧吉光‧一期一振殿下,」鳴狐站在床邊,自言自語般地說,「我欠你一句抱歉。」

但他並不是在自言自語,只見一期一振悠悠睜開雙眼,蜜金色的瞳孔夾帶著水靈亮光,他很慢地坐起身來,神情異常安詳。

「您不用向我道歉,叔父大人。」他說。

「我一定要向你道歉。」鳴狐執拗地說,「明知道你的處境,卻沒有前來帶走你。」

「那不是您的錯。」一期柔聲說,「您不知道軍隊裡的情況,況且,即使我被導往錯誤的方向,只要初始化就能讓一切從頭,」

鳴狐的雙眼閃過一絲的悔恨。

「您是在等待將我初始化的那一刻吧。」

「我……原先確實這麼想過,」鳴狐嘆息地說,「但我很快就發現這麼做行不通,一期,聽我的勸,」

一期一振望著自己佈滿傷痕的右手,一邊掀開衣服看著纏滿繃帶的胸口。

「放棄初始化的想法吧。」鳴狐將未完的話說出口。

病袍的質感柔滑舒適但卻有些單薄,一期感受到窗外的冷,冷到他覺得雙手與腳正些微打顫,他握了握拳頭,很快就知道是因為體內能量不足的原因,他的細胞在受到特殊的金色子彈攻擊後被迫進入休眠,估計是三日月觸動了留在他體內的黑色電場,才勉強讓他的細胞甦醒過來,但被子彈奪走了所有電能的細胞還沒有能力產生電場。

「一期,你瞞不過我。」鳴狐又說,「因為失去了女王的金裝,你必須將左大臣引出巢穴,又因此接受洗腦,讓你自己對左大臣的忠誠度加深,但那些都是幌子,你的最終目的是想讓自己被破壞掉,若受到無法復原的重傷,你的身體就會進入初始化模式,」

一期一振還在研究他冷冰冰的雙手,這次他掀開病袍下擺,看見赤裸的下半身也滿是傷痕,他試著按壓傷口,果然什麼感覺都沒有。

「吉光曾告訴我,只要你的心臟還在,不論身軀受到多大的損傷,依舊能從心臟分裂發展出新的軀體,而三条與五条國王都不可能真正殺死你,所以你只不過是在等待初始化的時機而已……你知道我一定會在結束後接走你的心臟。」

一期一振整齊地將下擺蓋回雙腿上,他挪向床邊,雙腳往下觸碰到地毯。

「一期,重頭開始並不代表你有更多的時間,初始化不能解決問題,」

「叔父大人,」一期無禮地打斷鳴狐的話,語氣卻像是受盡委屈的孩子,「我這副皮囊……已經做不成天下一振,」

鳴狐溫柔地攬住一期的肩膀,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「我不懂、無法理解……滿腦都是私人私慾,一點也沒有攬起國事的自覺與心思,天下一振不該是這副德性……芙爾圖娜需要的不是『這樣的我』,除了初始化,我找不到別的辦法……」

「一期,我親愛的一期一振,」鳴狐輕聲說,他盡可能溫柔地拍順一期的背,「你所感受到的都是人類最為率真的情感,既然身為人,體會人情世故又有什麼不對?」

「可是我不應該,我--」一期淡漠的神情出現裂痕,他望著空蕩的雙手,「我感到心慌恐懼,彷彿一切都失去控制,我抑制不了這顆狂亂的心,」

「那就不要抑制了吧,」鳴狐說,他將一期的瀏海撥開,聲音很小但字句清晰,「不論是我還是你的弟弟們,我們都對這樣的你引以為傲,一個人的強大並不是以外在軀殼來做為評斷依據,而是要看他那顆承載了無數豐富情感的內心有多麼堅強。初始化等於你拋棄了這些情感,沒有情感的天下一振又怎麼會完整?」

遠方傳來爆炸聲響,陣陣黑煙如烏雲飄上高空,但看在一期一振眼裡,那些已與他無關,沒有足夠電能的他跟平凡人沒有兩樣,那些驚心動魄的戰爭離他非常遙遠。

「某個人曾告訴過我,沒有缺陷就不能稱作完美,」鳴狐說,「我認為這句話非常有道理。」

一期一振覺得這句話相當熟悉,卻想不起曾在哪裡聽過。

「說這句話的人,是個七歲的孩子,」鳴狐又說。

「那個孩子……他現在過得好嗎?」一期問。

「他過得很好。」鳴狐說,望著一期一振的雙眼,他露出淺淺的微笑。「當然我希望他過得更好。」

一期一振覺得自己大概聽懂了什麼,但同時又覺得自己不該再深入下去。

「戰火往這裡蔓延了。」鳴狐望著窗外說。

烏雲使明亮的天空越來越暗,禽鳥都無影無蹤,空氣中的白點變成灰色,些微的火藥味從窗戶滲透進來。

「叔父大人要去指揮作戰?」一期問道,神情又恢復以往的溫和。「請放心吧,我不會再去多想初始化的事。」

「想開了就好,」鳴狐讚許地說。

窗外猛然傳來爆破聲響,一期看見藥研擋住砲火,被擊中的身軀隨即又蹬著窗往敵人衝去。

「擔心嗎?」鳴狐問。

一期搖了搖頭,漾起一抹輕柔的笑,「沒有什麼好擔心。」

「說得也是呢,他們可是女王的護衛軍。」

「請別挖苦我了,叔父大人,」一期難得露出窘迫的表情,語氣中夾帶著彆扭的困擾,「身為男人卻被稱作女王,」

「那只是一種稱謂、一個頭銜,」鳴狐說。

「……您是在誤導我吧?」一期不確定地說。

鳴狐聳了聳肩膀沒有答道,在連續好幾聲爆破後他站起身來,「看樣子我確實應該去支援作戰,」

「我一個人不要緊。」一期很快地表示。

「真的?」

「嗯。」

攻擊讓窗戶震動不止,空氣中的不祥聲響像極了某種巨獸的鼾聲,濃煙當中夾帶著零星火苗,還有時不時閃過窗前的陣陣雷光。

在鳴狐離開房間之後,一期一振獨自望著窗外,他以為獨處後會有很多不安或雜亂的想法冒出來,但奇怪的是他不僅什麼也沒有想到,反而滿腦空虛,彷彿有誰偷偷掩蓋了他的記憶,就在一層薄紗之中,而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掀開那層薄紗。

這種感覺相當奇妙,算不上悲傷也不是快樂,窗戶玻璃突然濺上一大攤黑紅色的液體,某個像是殘肢末梢的物體緩緩滑下,透過滴落的液體細縫中看去,天空變得更灰更暗。

現在是白天吧?還是已經漸漸入夜?一期聽著模糊的轟隆聲響,開始感到有些睏意,失去電場的身軀是不是特別容易疲倦?他意識不清地想著。

一期知道自己傷得很重,但外在的傷都比不上胸口那一槍。針對性的子彈奪走他所有的電能,他的細胞裡沒有任何儲藏電力,如果沒有外力支援,他想復原就可能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。這代表,若是三日月宗近或鶴丸國永都不打算擁抱他,那他就必須以平凡人的身分度過這些日子,說不定比平凡人還要脆弱。

但一期不覺得害怕,他想知道,平凡人的煩惱是什麼?生活又是什麼樣貌?若成為一個平凡無奇的人類,他是否就不需要去想那些複雜的情感問題?

砲火引發的震動越來越劇烈,從天花板震落了點點灰塵,一期一振不為所動地闔上雙眼,即使連基本的防禦能力都已經失去,他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恐懼,畢竟,他從來不害怕面對死亡。

不怕死亡的人會有什麼弱點?會對什麼感到恐懼?一期茫然地想,思緒突然中斷了幾秒鐘,然後他發現答案呼之欲出。

「宗近大人,國永大人,」一期一振喃喃地說。

他睜開眼,就看見三日月與鶴丸分別坐在床的兩側,他們的雙眼中滿是溫柔愛意。

「被我們吵醒了?」三日月問,執起一期的手細細親吻。

一期搖頭,鶴丸泛白的指尖輕輕梳理著他淺藍的髮尾。

「睡得好嗎?」鶴丸問,像是怕碰壞一期,每個動作都輕柔無比。

「有一點吵。」一期輕聲抱怨,他看向窗外,黑夜已經降臨。「結束了嗎?」

「天亮後可能還有攻擊。」三日月說。

一期一振睡意朦朧,但他意識還算得上清楚。

「若是有必要,我們會主動進攻,」鶴丸忽然安靜下來。

一期的雙腿抬起,腳掌不偏不移地放在鶴丸的大腿上,甚至往大腿內側滑動,鶴丸輕微顫動,望著一期張開雙臂勾住三日月的肩膀。

「你不會逃走吧?」三日月語帶笑意地吐出這個問題。

「不會。」一期說。

鶴丸已經從背後摟住一期一振的腰,「不會喊停?」

「不會。」一期說。

「這可是你自己討要的喔。」鶴丸輕笑地說。

 

(TBC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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