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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一❤花與畫與他的新郎-47/48/49(完)

閱讀前注意:

*ABO要素,長篇故事,正篇會完結於此,但R與副篇都不會更新在這裡。

*可能有隱藏或翻盤的設定,自創角有,私人添加設定有。鶴丸是A(曾標記過別的O)。

*副CP有,但不明顯所以不特別標示,請注意。

※內容會再修正,章節在實體本中會重新編排,網路上的集數只是為了閱讀方便。2015/10/18台北日鍛月煉‧特刀劍ONLY首販。

※預訂已開放,請自行選擇適用的購買管道。台灣地區預訂頁面(通販已開),香港&大陸地區淘寶預售頁面



※這章之前是三千多字的R已跳過。直接更新至完結!番外一直接更新,番外二不上傳。


「早啊,鶴丸!」

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下樓梯,鶴丸看見坐在沙發上朝他微笑的鶯丸,「我以為你中午後才會來,現在才八點,怎麼有時間?」

「怎麼會沒有呢,這可是你的婚禮耶!」鶯丸說,遞給鶴丸一杯熱茶,「收到簡訊時我還以為是惡作劇!」

「喔?那怎麼又選擇相信了?」鶴丸抿著笑意問道。

「因為你提到一期了啊,」鶯丸說,「既然是一期,我想就不是惡作劇了吧!」

「提到他,你就能無條件相信?」

「是啊!你看看一期的個性,為人正直又討人喜歡嘛!」鶯丸笑著說。

「少來,」鶴丸說,吐了吐被燙傷的舌尖,「分明是你早有預謀,我倒是很想知道,你怎能確信我跟他會走在一起?」

「我不能啊,」鶯丸直白地說,「我只是希望你能早點化解心中的結,」

鶴丸微微一愣,他在鶯丸對面坐下來,把燙到冒煙的茶杯放在桌上,「所以你果然早就發現了?」

「是啊,我還以為,你是注意到這件事才讓我去認識一期,沒想到你根本什麼也沒發現,」鶯丸嘮叨地說,「你啊,關於自己的事情能不能更敏感一點?」

「至少我還是察覺到了啊,一期好像根本沒發現呢!」鶴丸說。

「你是什麼時候察覺的?」鶯丸問。

「就是發現他是Ω之後啊,」鶴丸說,「我想著要好好調查他的事,馬上就發覺了。」

「唔啊……他真的是Ω?還以為你騙我呢。」鶯丸驚愕地說,「簡直像懸疑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劇情。」

「還好啦!」鶴丸笑嘻嘻地說,「現在回想起來,其實還滿像愛情喜劇的劇情啊!」

「你接受他之後變樂觀了呢,」鶯丸狡黠地問,「是誰老是吵著不要跟Ω結婚?」

「一期不一樣啦!」

「是是,我知道他不一樣,」鶯丸瞇起眼笑道,「那你就不會一天到晚往我那裡跑了吧?」

「我到底哪裡惹你不高興……」鶴丸埋怨地說。

「那真是數都數不完呀……」鶯丸感嘆地說,目光突然飛得老遠,「把我媽最喜歡的帽子戴在馬頭上,她到現在還記恨這件事呢……」

「你們好會記仇啊,」鶴丸說,語氣裡滿是憐憫,「人生沒有樂趣小心老得快喔,瞧你媽她粉擦得多重。」

「這話可別讓她聽見,算我拜託你,」鶯丸頭疼地說,替鶴丸換上一杯熱茶,「對了,那你要跟他說那件事嗎?要是他一直沒發現?」

「不了吧,」鶴丸若有所思地說,「都過去了,肇事責任也沒有歸屬,誰是誰非已不重要。」

「我挺納悶,」鶯丸問道,「當時她的後事是你們家出資辦的吧?那一期怎麼會不知道?」

「當然不知道啊,他又沒有來,」鶴丸說,「都說不知道責任歸誰,雙方也沒有走法院,粟田口家不會有人來參加葬禮,我那無緣的岳父岳母也不可能去參加一期他父親的葬禮吧。」

「說的也是。」

「不說這無聊的話題了,」鶴丸揮了揮手,像是要趕跑腦人的蒼蠅,「我託你的東西有帶來吧?都準備好了嗎?」

「當然,一樣不缺,」鶯丸看向窗外,「好在今天溫度適中,要不然沙灘婚禮哪能辦成,不找你爸媽來?」

「先不要,」鶴丸打著哆嗦,「我母親很傳統,天知道她會怎麼要求一期。」

「既然都要結婚,一期遲早得面對她啊?」

「是啊,但不是現在,」鶴丸淘氣地說,「要也等我們玩夠本了再去面對。」

「是你自己想玩吧!」鶯丸傷腦筋地說道,重新沖了一壺茶。

「我去叫那群小鬼頭起來準備,」鶴丸站起來伸展四肢,他提起鶯丸帶來的行李,「那一期就交給你了,大概十點之後就可以帶他來海邊。」

「如果他提早或是還沒醒怎麼辦?」鶯丸問道。

「那你就陪他走一走逛一逛,要是沒起床可以稍微敲個門,」鶴丸說,語氣帶著警告,「但是你不能跑進房間找他喔!」

「是是,我知道啦!」鶯丸說。

上午九點半,一期一振才緩緩睜開雙眼,他呆坐在床上發愣了將近五分鐘,整個房間裡就剩自己一個人,他想鶴丸或許去拿早飯了吧。一期決定起床梳洗,當冷水潑向臉頰時才真正清醒過來,他看著鏡中散發出幸福氣息的自己,突然就感到有那麼點害躁。

他,一期一振,算是正是與鶴丸國永成為交往中的戀人了吧?

想到他已經順利和鶴丸開始交往,一期就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,這可是他第一次擁有戀人,要說沒有期待就是說謊。他很想知道熱戀中的情侶到底都做些什麼,會不會時時刻刻都要手牽手膩在一起?

他把臉埋進濕毛巾裡使勁擦拭,偷偷又瞄了一眼鏡中的自己,上揚的嘴角真是藏也藏不住。

梳洗後走出浴室,一期還是沒見到鶴丸的身影,他納悶地走到窗邊查看今天的天氣如何,窗戶一打開就聞到夏日海風的氣息。

一期決定在等鶴丸的時間來畫幾張圖,他開始尋找畫滿鶴丸身影的記事本,奇怪的是居然翻遍背包都找不著,記得來這裡的第一天還有看到,怎麼就不見了?他把包裡的物品全倒出來放在床上,裡面就只有衣物、錢包、鉛筆盒與電話,他皺著眉頭把物品一樣樣塞回背包裡,換了套普通的衣服就要走出房門。

「哎呀!我才在想是不是該叫你起床了!」

「鶯丸殿下?」一期驚訝地喚道,打開門就看見鶯丸站在門口,高舉的手擺出敲門的姿勢,「真是許久不見,您怎麼會在這裡?」

「我偶爾也會來這裡找鶴丸啊,」鶯丸笑著說,「你在這裡才令我吃驚呢!」

「抱歉,實在失禮,」一期尷尬地搔著臉頰說道。這裡是鶴丸的度假別墅,既然三日月都會來這裡度假,那鶯丸當然也是這裡的常客之一。

「別在意,其實是鶴丸發簡訊叫我來啦!」

「鶴丸殿下他?」

「他交代我來辦點事,」鶯丸神秘兮兮地表示,「快點換衣服吧!不然就要遲到了!」

「換衣服?」一期滿頭問號地看著鶯丸遞過來的西裝,他還記得那是幾個月前參加舞會所穿的禮服,「這套衣服,我還放在乾洗店裡,怎麼會……」

「當然是我去替你領回來囉?」鶯丸笑著說,他催促道,「好啦快一點!別慢吞吞!」

一期莫名其妙地被推回房裡,他看著手上的禮服,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。

「你快點喔,我在這裡等你!」

聽見鶯丸在房外的聲音,一期微皺著眉頭,雖然搞不清楚狀況,但他還是聽話地將禮服換上,這套衣服穿起來依舊相當合身,袖扣與領帶夾亮麗如新。他打開房門,鶯丸滿意地笑著說,「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你,我們走吧。」

「請問……我們要去哪裡?」一期跟在鶯丸身旁問,穿著皮鞋在樹林裡並不好走。

「去海邊。」鶯丸簡略地說。「至於要做什麼,我們到了你就知道。」

「喔……」一期問,「那我弟弟們?您應該知道他們也在這裡?」

「我知道啊,放心啦!他們已經到海邊去了!」鶯丸笑道,「估計是跟鶴丸待在一起吧!」

一期真是越聽越覺得困惑,先不提鶴丸,弟弟們可不是那種會隨便就跟著外人跑掉的個性,雖然昨天已經和鶴丸相處融洽,但在他還沒起床的情況下,應該不會就這麼跑出去玩才對。而且為什麼要換禮服?一期被搞糊塗了,穿禮服去海邊玩豈不是很奇怪?還是說鶴丸在海邊開起舞會來了?

「跟鶴丸處得還好吧?」鶯丸忽然問道。

「是的,」一期連忙回答,「鶴丸殿下很會照顧人……」

說完這句話,一期才意會過來這話在旁人耳中可能有多麼曖昧,他急著想改口,但看見鶯丸那副瞭然的表情,他知道自己更多的解釋只是浪費時間。

「和鶴丸認識這麼久,我還沒見過他照顧別人呢,」鶯丸調侃地說,但他的語氣很柔和,不會讓一期感到不快。

「鶴丸殿下其實很細心,只是很隨意。」一期說。

「是啊!」鶯丸說,「大概是在嚴肅的家庭待太久了吧,他十六歲之後突然就性情大變,從規規矩矩的長男變成了逃家的孩子,成天喊著他要去環遊世界。」

「那有去嗎?」一期驚訝地問。

「有啊,大概是十八歲的時候吧,可憐的我,被他拖著跑了一個月!」鶯丸笑道,「不過他也算奇才,旅遊回來後他就開始經營酒店,生意做得很好呢!我們這群人都被他嚇壞了,但也託他的福,可以經由酒店來開創事業,像我就是他東南亞地區的代理人,那裡也有幾間不錯的酒店營運中。」

「但鶴丸殿下看起來不像個領導者,」一期說,「比較像幕後的人,」

「你真懂他!」鶯丸說,「他總是出餿主意讓我們去做,主導權通常在我們手上,有時他的想法能成功、也有很慘的經驗,不過他不太在意成果,通常是享受過程……不說他了,說說你吧?我聽他說你的性別是Ω,真是嚇了好大一跳!你們倆根本注定要成為一對,都是驚嚇包啊!」

「沒那麼誇張……」一期羞赧地說,「鶴丸殿下願意接受真是萬幸。」

「你不需要把自己看得太低啊,」鶯丸正經八百地表示,「更任性、架子擺高一點也可以喔,鶴丸應該全都會買單。」

一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,正巧他們已經走出樹林,金黃閃爍的沙灘呈現在眼前。

「在那裡,」鶯丸指著遠處的白色棚子,但那裡一個人也沒有。

「在這種地方搭棚子?」

走進一點看,白色布幔被金色繩子綁在木框上,木框像個門,上面有許多白色鮮花,四處放滿了白花圍籬與矮牆,木椅並排,上頭綁著金色蝴蝶結。

一期滿頭問號地走到金色花牆邊,他撫摸著隨風搖曳的鮮花,轉頭想問其他人都在哪裡,可是連鶯丸也不見了。

「怎麼回事啊,人都到哪裡去了……」一期困惑地自言自語。

就在他開始想著要大聲呼喊弟弟們的名字時,突然聽見細小的交談聲,他快步走到花牆的另一頭。

「哇啊!」

「?!」

隨著一聲大喊,一期一振的視線被某種白布蓋住,他驚嚇地回過頭,混亂之中看見鶴丸從花叢中跳出來,臉上掛著嬉鬧的笑容。

「嚇到了吧!」鶴丸咧嘴笑道。

「到底是怎麼回事啦,鶴丸殿下,」一期驚魂未定地問,「還有,這是什麼?」

他看了看蓋在身上類似披風的東西,上頭還有金色的細鍊。

「這是我家代代相傳的衣服,新娘子專用!」鶴丸得意地說,他穿著的白色西裝外套領口上有許多白花,「我託鶯丸幫我拿過來的喔,真適合你耶!」

「什麼新娘子啊!」一期愣愣地說,「您拿這種東西過來做什麼?」

「當然是因為──今天我要娶新娘啦!」

「哈?!」

「你答應要嫁給我了吧?」鶴丸雙手張開,大聲地說,「所以今天是我們的婚禮!」

結婚進行曲頓時響起,現場演奏的弦樂在海風中更顯得浪漫,一期簡直無法反應過來,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。身旁突然就圍滿了人,燭台切笑著把白色圓形的捧花交給他,「給你的。」

一期呆愣地接過捧花,弟弟們一個個抱住他的腰。

「一期哥!」亂身上穿著一套很可愛的藍色短洋裝,「你看!我穿的很可愛吧?」

「一期哥一期哥!我穿這樣合適嗎?」五虎退拉住哥哥的手,他穿著天藍色水手服。

「我們等了好久啊,大哥。」厚說,「你睡太晚了吧!」

「鶴丸老爺在花牆裡躲了很久喔,」藥研說。

厚與藥研穿著白色襯衫加上黑色馬甲背心、長褲,一期一眼望去,發現其他的弟弟們也都穿得非常正式。

「你們這些衣服是哪裡來的?」他疑惑地問。

「當然是鶴丸先生買給我們的啊!」鯰尾說,他笑著勾起骨喰的手,兩人都穿著淺灰色西裝外套。

「我也有新衣服!」秋田穿著與五虎退類似的水手服,但他的是黃色,他暖暖地抱住一期的腰,「鶴丸先生對我們很好!」

「他還說度蜜月也會帶我們一起去!」前田和平野說,兩人身上是短式的小西裝。

「看樣子我們不用再擔心花費的問題了!」博多的衣服是白色水手服,他笑著拍了拍哥哥的腰,「把一期哥交給他,我們放心啦!」

「恭喜了!」鶯丸笑著對他們說。

「我們快點來進行婚禮吧!」鶴丸牽住一期的手,他暖洋洋地說,「都準備到這個程度了,你可別說要毀婚喔!」

「可、可是這也太突然了?!」一期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,「婚禮哪能說辦就辦啊,長輩都不在這裡,」

「是啊,所以就省了牽你進場這一段吧!」鶴丸說。

「要是你不介意,我倒是可以牽他。」

「宗近殿下?!」一期訝異地喚道。

「不用不用!」鶴丸擋在一期前面,滿臉不悅地說,「是誰告訴你的啊?」

鶯丸悄悄地舉起手,「奇怪?你不歡迎三日月?」

「真讓我傷心啊,鶴唷,我們共同經歷這麼多難關,」三日月佯裝難過地說,「更何況吉光他還曾是我的妃子,」

「咦?!你曾經是王子妃嗎?!」鶯丸驚訝地問。看樣子他是現場唯一不知道這件事的人,鶴丸只提了一期的性別,沒說過那段複雜的過去。

粟田口家的孩子們都冒出冷汗,他們乖乖坐在位置上,但還是抱著看戲的心態觀望著。跟著三日月一起來的小狐丸、岩融與今劍則是憋笑地站在旁邊,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讓燭台切緊張得要命。

但鶴丸並沒有發怒,他只是微微一笑,然後衝著三日月說,「他現在也是啊!既然我有皇室血統,當然也算是個王子,所以一期他現在是我的王子妃,你別來瞎攪和!」

「唉……」三日月輕嘆了口氣,同情的口吻說,「你真的好小家子氣,鶴呀,要是那麼在意,不然我讓小狐幫忙牽他好了?」

「呃?」被點名的小狐丸頓時笑不出來,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。

「岩融不行,他太高,看起來不太和諧,今劍又太矮,」

「不用不用,」鶴丸哼聲道,「就說不需要牽了啊,我們直接從宣示那邊開始就行!」

「好吧,既然你這麼堅持,」三日月站在台子上說,「那我來帶你們宣讀結婚誓言好了?」

「你真的很喜歡湊熱鬧耶……」鶴丸不滿地說。

「哈哈,彼此彼此啊,」三日月笑道,「快過來吧,兩位。」

一期只想知道,就沒有人問過他的想法嗎?!一早起來就被帶來結婚?這說給誰聽都會被當作笑話吧?!一期汗顏地站在鶴丸身旁,手還沒勾上鶴丸的手臂。

「一期?」鶴丸微微彎腰側頭看他,「你該不會生氣了吧?」

「沒有生氣啦,只是嚇一跳……有點跟不上您的思維……」一期扶著額頭說,這種情況說同意結婚好像太快、不同意好像也不對,他今天早上還想兩人終於穩定交往了,怎麼現在就要結婚?

他低著頭思考自己應該做何反應,沒由來就注意到鶴丸腳上的皮鞋,本該是光滑的表皮明顯有一絲擦痕,他覺得這雙鞋異常眼熟,應該說那個痕跡非常熟悉。

「鶴丸殿下,這雙鞋該不會?」

「哇!真高興你注意到了!」鶴丸獎勵般地親了一期。「就是被你踩壞的那一雙!」

「宣讀誓言之前不可以親吻新娘喔!」三日月說。

「你很煩耶!」鶴丸對三日月扮了個鬼臉,從西裝外套裡拿出某樣東西,他得意地笑著對一期說,「你看,這個我也幫你帶來了!」

「我的記事本?!」一期伸手去搶,鶴丸倒是很乾脆地還給他,「您為什麼要擅自拿我的東西!」

「沒辦法嘛,誰叫我瞄到你的東西裡頭都是我的身影呢?」鶴丸嘖嘖說道,「翻開的時候真是嚇到我啦,沒想到你一直在偷偷觀察我,」

「請不要太自戀了!」一期不甘心就這麼被壓制住,雖然清楚自己的立場有多站不住腳,但還是硬要說,「這、這些只是我看著範本畫的練習圖!」

「那你的範本可真是個大帥哥呢!」鶴丸自滿地說。

「你們啊,打情罵俏等婚禮結束再繼續吧?」三日月對著鶴丸說,「快把戒指拿出來,待會大家還要吃大餐呢,別耽擱了。」

「喔對,戒指,」鶴丸開始在口袋裡摸來摸去,最後在上衣內袋裡找到兩枚金色戒指。

「連戒指都準備好也太快了吧……」一期忍不住開始佩服鶴丸的行動力。

「這個早就準備好了啦。」鶴丸說,將其中一枚遞給一期,「拿好喔!」

看著鶴丸如此細心的模樣,一期難以招架,他還是跟不上鶴丸的思維,但人總是會習慣,他順勢勾住鶴丸的手,想起他曾幻想過自己與鶴丸結婚的場景,止不住就輕笑出聲。

「笑什麼?」鶴丸問。

「沒什麼。」一期說。

「我們終於可以開始了?」三日月愉快地說,「讓我想想那話是怎麼說的喔,」

「隨便啦,就從願不願意開始也行啊!」鶴丸沒好氣地說。

「哈哈,真是心急的新郎耶,好吧!」三日月清了清喉嚨說。「鶴丸國永,你是否願意與一期一振結為夫妻,永遠愛他、重視他、保護他,不論生病或健康、不論貧富,你都會陪伴在他身旁,忠誠於這段婚姻,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離?」

「我願意。」鶴丸清晰地說。

「一期一振,你是否願意與鶴丸國永結為夫妻,永遠愛他、尊重他、守護他,不論生病或健康、快樂或憂愁,你都會陪伴在他身邊,盡心盡力地守護這段婚姻,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離?」

一期放空地聽著三日月的聲音,他想誓言為何要那麼長。

「吉光?」三日月喚道。

白花與黃花被微風吹起,在鶴丸期盼的視線中,一期一振回以燦爛的笑容說,「我願意。」

「那麼,以我身為吉光前夫的名義──」

「那句是多餘的!三日月!」

「──我宣布你們結為夫妻!」三日月不理會鶴丸的話,他笑著說,「你們可以交換戒指、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!」

「這亂七八糟的順序沒問題嗎?!」一期忍不住問道,「能不能說新郎親吻新郎啊?」

「我親愛的吉光,」三日月笑著說,「根據你的穿著,我個人判定你確實是新娘。」

「你總算說了句好話!」鶴丸說。他牽起一期的手,把戒指塞在無名指上,覺得有點太緊,於是把一期的手套脫了下來,戒指完整剛好地套入一期的手指。

「你量過我的尺寸不成……」

「是啊,」鶴丸乾脆地承認,他靠近一期的耳旁說,「就在我們第一次做愛那天。」

一期一振紅著臉推了推鶴丸的肩膀,他聽見弟弟們笑著說『一期哥臉紅了』。

「真不能小看您。」

「當然,你會吃虧喔!」鶴丸說,「快幫我戴戒指。」

「是啊,戴了親了然後我們去吃飯吧,」三日月說。

「你能不能別老愛插話。」鶴丸不悅地說。

一期的手緊張地顫抖著,但捏著戒指的指頭卻非常穩定,他好不容易把戒指套進鶴丸的無名指上,隨即迎來鶴丸的親吻,這一吻清甜柔和,一期覺得像有涼水擦過腳邊。

「哎呀,開始漲潮了!」三日月笑道,他拍著手說,「我宣布你們結為夫妻!」

「你已經說過了啦!」

在鶴丸不耐煩的吼聲中,他們開始慌忙地撤離,把物品全部搬離海水,漂亮的衣服都沾上細砂與水痕,一期的捧花根本也來不及扔,就跟著海水漂得老遠。當他們狼狽地回到別墅時,等著他們的是一頓精美大餐。

堀川國廣推著蛋糕來向一期祝賀,但話沒說完,蛋糕就被今劍撲上去咬了一口,亂見狀不甘示弱地衝上去搶蛋糕,一團混亂的場面讓千里迢迢把蛋糕運來的和泉守兼定非常不高興。

「鶴丸!」和泉守大喊,「我就跟你說用單層蛋糕就好!你偏要什麼七層!」

「好啦兼先生!別生氣!」堀川安撫地說,「跟您介紹一下,那位是一期一振先生,就是今天的新娘喔!奇怪,一期一振先生?剛剛還在這裡啊?」

一期一振被鶴丸國永拉著跑到屋外,他們不停地在樹林裡奔跑,直到跑上一片小山坡,鶴丸才停下腳步。他喘著氣脫掉西裝外套,坐在草皮上大笑起來。

「您、腦袋壞了、不成?」一期埋怨地說,喘氣地脫掉白色披風與西裝外套,他鬆開領帶,「才回到屋子裡又跑出來,您到底在想什麼?」

「當然是想和你獨處囉?」鶴丸說。

一期在鶴丸身旁坐下來,「想獨處隨時都有機會吧,何必這麼累人。」

「你不懂啦!新婚後的時光可是非常重要喔!」鶴丸理直氣壯地說,把一期按倒在草皮上,披風被壓在身下。

「所以,來到這種地方獨處想做什麼呢?」一期噙著笑意、語氣調侃地說。

「你的態度越來越大膽了,」鶴丸勾起嘴角,「在我決定要做什麼之前,先來接吻好了。」

親吻在嬉鬧中進行,一期感覺到耳上多了個涼涼的物體,他聽見鶴丸說,「當時你一定不知道我放上白花的用意吧?」

「您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呢?」

「沒關係,都不重要了。」鶴丸笑著繼續親吻一期。

在一期一振藍色的髮絲中,白色花瓣隨風搖曳,玩鬧般的親吻演變成漫長深刻的掠奪,他們掠奪彼此的空氣卻感到無比甜蜜幸福。頭上的花、紙上的畫都為他們傳達了深藏心中的愛戀,從今爾後這段戀情將持續進行下去,

──與他的新郎攜手共度一生。

 

(fin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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