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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的年少輕狂-番外/現在與我們

實體書番外有三篇、考慮過後還是決定貼這一段

希望能有讓大家感受到他們婚後的恬適ˇwˇ

&陸續收到閱讀心得~非常高興喜歡這些故事的各位;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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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與我們

 

鶴丸的工作是替父親管理日本的分公司,那也就是個通俗的小企業跨海財團,說不上什麼世界第幾首富、談不上最新技術明日之珠,但也足夠讓他們維持富裕的生活。

只是一期看得出來鶴丸對這份工作完全沒有興趣,之所以安分守己不過是為了不再觸怒五条先生。雖然鶴丸總是雲淡風輕地說他老人家總有一天能想開,但只有一期知道,鶴丸現在所做的努力全都是為了讓父親別再掛心兒子的人生大事。

不肖子這個詞是很嚴厲的指控,一期聽過五条夫人表示她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應該被貼上那張標籤,旁人眼裡不用努力就有的工作與金錢,事實上全是鶴丸以絕對勞力所獲得的報酬。

鶴丸的頭腦好、反應也快,看似沒人管得住但事實上他可以管住自己,只要有個目標,即使沒興趣也可以驅使一切能力來達成。

他們同居後鶴丸也沒有怠慢過。

由於那間小公司在市區的緣故,鶴丸一個月裡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必須住在市中心,有時候一期會陪鶴丸一起去,雖然兩地跑總是忙了些,但總歸來說距離算不上遠得誇張。

只是最近讀大學的弟弟鯰尾與骨喰已經開始準備畢業專題論文,在某天夜歸後一期乾脆建議他們申請學校宿舍,如果在圖書館待晚了就別趕著回家,一來危險二來學習成效也不好。

一期的建議弟弟們欣然接受,但這麼做家裡就少了兩個成年人來照顧孩子,一期實在不放心跟著鶴丸到市區去住這麼久,有時候他只住個兩天就會趕回老家,當鶴丸忙碌起來,他們甚至一個月裡有大半時間都沒有見面,明明就在同一個地區,卻讓一期有了種不太舒坦的感受。

「都月中了鶴丸哥卻還沒回來,是在忙些什麼呀?」亂皺眉頭地說,他翻了翻教科書,「這些習題越看越不懂,他再不回來我下次考試又要不及格了。」

「就說讓我教你啊?」藥研說。

「你多沒耐性,我才不要呢!」亂朝著藥研吐了舌頭。

一期當然也說過功課不懂可以問他這個大哥,偏偏亂就是不願意。其實一期看得出來,不只是亂不願意,就連後藤與厚也不太找他問功課。一期很在意這件事,卻也不好問他跟鶴丸的教法到底有什麼差別。

這天鯰尾與骨喰從學校回來,他們三催四請把一期請出家門,說什麼新婚還沒蜜月旅行就分居到這種程度實在不可取,於是一期只好搭了末班車前往市區。

踏進鶴丸家門時屋裡還陰暗一片,但一期上樓就聽見淅瀝水聲,知道鶴丸肯定是在浴室裡洗澡。

他放了背包脫下外套,還沒能坐下來休息那浴室裡的人已經踏了出來,伴隨著濃濃的霧氣。

「哇啊!嚇了我一跳!」鶴丸穿著睡衣頭上蓋了條毛巾,他差一點往後蹬,畢竟在踏進浴室裡之前他很肯定家裡沒有人。

「抱歉,我打過電話但你沒有接,」一期急忙地說,「我沒有要嚇你的意思,鶴丸。」

「這種時間要不是想給我驚喜就是打算捉姦了喔?」鶴丸愉快地笑著說,他很高興看見一期出現在房裡。

「你要是真能讓我捉一次也不錯?至少可以索取離婚贍養費?」一期也忍不住開起玩笑。

「有這種想法之前先想想我們在法律上的關係如何?」鶴丸摟住一期的腰、輕輕吻過那張同樣帶著微笑的雙唇。

「這還真是對我不利呢。」一期輕笑。

他們走在一起、但法律上卻完全沒有關聯。一期倒也不介意,他姓粟田口而鶴丸姓五条,他們都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也不怕吃了悶虧,捨棄固有的姓氏只是一個過程卻絕非必要,也許某天他們會有不同的想法,反正不是今天。

「讓我給點意見……」鶴丸吻在一期耳旁說,「你可以開始想辦法使我神魂顛倒?例如張開腿夾住我的腰?」

「也或許我可以踩著你的腳,一狀告上去就是性騷擾?」一期狡黠地回應。

「真是玩不過你。」鶴丸笑嘻嘻地又在一期耳旁偷吻一口。

他很想把一期按在床上實踐這幾天空虛寂寞所引發的衝動,但另一方面,他也很想下樓煮些能令一期雙眼冒出小星星的宵夜。俗話說想得到一個男人首先抓住他的胃,這對鶴丸來說是輕而易舉何樂不為。

簡單卻又豐盛達到完美的平衡,才沒一會兒功夫餐桌上就擺了蛋花湯麵條與拌了柴魚的蕈菇,切成花朵形狀的胡蘿蔔飄在湯碗裡,一期都還沒嚐就能笑得甜蜜。

「弟弟們都還好吧?」鶴丸問,他在一期對面坐下來。

「好是好……」一期才拿起筷子就嘆了口氣,但他也不想讓鶴丸太擔心,「只是亂……那幾個功課比較容易有狀況的孩子,他們怎麼也不肯讓我指導功課,就讀小學的弟弟們倒沒有這個問題,是不是我的教法讓他們聽不懂……」

聞言,鶴丸只是伸手在一期頭上輕拍。

「應該說他們就是容易聽不懂啊,」鶴丸笑著說。

「但鶴丸你的教法他們就可以聽得懂,而且也能接受。」一期歪著頭說。

「不,其實很多都聽不懂喔,」鶴丸眨了眨眼,正在斟酌該怎麼說才不至於讓孩子們遭殃,「你別太放在心上……他們與其是需要人指導,不如說是想找人一起做功課而已。」
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一期相當誠懇地問。

「意思是,只要做題目碰到不懂的地方,我會直接給答案,而不是試著讓他們理解。」鶴丸乾脆地說,「每個人的思考方式不同,『教到會』這種想法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壓力,我只是陪他們做題庫,基本上重複做個兩三次,即使不懂也能在腦中留點印象來對付考試,他們是怕你這個大哥怎麼也教不會,反而更讓你信心受挫吧。」

一期從來沒想過鶴丸的溫柔能到這種程度,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作為大哥不夠稱職,只是這個心虛的感覺很快又被鶴丸給帶走。

「他們不想讓你失望,一期,」鶴丸認真地說,「你沒有不對,會選擇找我也不過是他們總愛打聽大哥的事情。」

「像是什麼?」一期難掩失落的語氣問。

「像是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蜜月旅行……」鶴丸瞥了一期一眼,「還有你害羞是什麼表情、比較喜歡什麼──」

「你到底都跟我弟弟們聊了些什麼啊?!」

「──體位之類的。」鶴丸接著把話說完。

一期面紅耳赤瞪著他的伴侶,筷子上夾的麵條滑進湯裡。

「逗你的!嚇到了吧!」鶴丸哈哈大笑地說,「行了,快把麵吃了!」

他當然不可能跟一期的弟弟們討論成人話題,就算知道高中生會有一定程度的好奇心,鶴丸也絕對不會這麼做。

一期靜靜吃著鶴丸準備的宵夜,心裡還焦急著鶴丸到底都與弟弟們聊些什麼,只是他自己也沒注意到心境居然會轉變得這麼快,原先心事重重的感覺已經完全被別的情緒取代了!

「我去回個電話。」鶴丸說。

時間早已過了凌晨十二點,一期收拾碗筷時又忍不住去想鶴丸究竟還能忙到什麼程度?

這種工作步調就跟以往上班忙碌時差不多,一期自己做得來,但看著鶴丸這樣他卻一點也不習慣。

記憶裡鶴丸是那樣充滿好奇心又無拘無束,現在卻如同被豢養的野鳥那般在圈裡不能飛翔。這都是為了讓鶴丸的父親能早點接受現況,承認兒子已經選擇與一名男性度過終生的事實。

說實話,一期連自己是否徹底接受了都說不上來,也因此他不怪五条先生的想法。

就算不提同性問題,光是孩子突然說了要與某個十多年沒見面的人結婚,做父母的不論多麼開明都還是會擔心到睡不著覺。至少一期覺得他會,光是假想這個模式套在弟弟們身上,一期就能嚇出一身冷汗,卻又在冷靜時提醒自己只是他們的哥哥,不是爸爸。

調整心態並非容易的事,從一個角色跳到另一個角色需要時間適應,他從鶴丸的『朋友』這個位置走到『伴侶』,這意味著不論有沒有法律約束,他們都將與彼此攜手走過未來的每一個春夏秋冬。一期想過很多,與其說他擔心兩人同樣性別的問題,其實他只是單純地害怕伴侶生活出了差錯。

人是一種光是與自己相處都能吵起架來的動物,若在情緒不好時身旁又有個親密相處的人,那該怎麼舒緩才好?

「你這是還打算洗多久?」鶴丸回完電話,才注意到一期已經收拾過餐廳跑去洗澡了,只是這一洗就過了二十分鐘,讓他忍不住踏入浴室去站在淋浴間旁。

「我洗了很久?」一期關了水,推開起霧的玻璃門。

「太久了。」鶴丸說,他張開一條浴巾將一期包得緊緊實實。

一期睏了,穿衣服的時候明顯不專心,右手怎麼套也不知道居然從領口戳了出來。

「不是這裡啦!」鶴丸憋著笑,好不容易才讓一期穿好棉質睡衣。

吹頭髮時他瞇著眼思考人生大道理,一下想起弟弟們的功課、一下又想起鶴丸的父親,他心想如果著急於兒子的終生大事,一定是花了很多時間去尋找對象吧……

想到這裡,一期不自覺地抬起頭望著鶴丸,他不知道這個話題算不算禁區。

「怎麼了?」鶴丸問道。順手將吹風機整齊收拾,一手忍不住壓了壓戀人蓬鬆的髮絲。

「你的未婚妻……後來怎麼樣了?」一期問道。

「她過得很好啊!」鶴丸簡略地說。

臥房的燈熄滅了,他們躺在加大的單人床上一起望著天花板,和老家相比這裡顯得又擠又小,但能偎在一起睡也是一種溫暖。

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負責任?」鶴丸忽然問道。

「不……我不能這麼說,」一期側身,藉著夜燈的光芒望著鶴丸的雙眼,「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我全都不知道,怎麼能獨斷認為是你不負責任。」

「真不愧是我的一期,令人安心。」鶴丸柔聲說。他撫摸一期的臉,也摸過還相當暖烘的髮尾,「父親他找來的對象很多,但我實際見過的只有一個,」

「你是指相親?」一期問。

「對,想知道整個過程?」鶴丸靠過去、他吻了一期的額頭。

「想。」一期說。

「等你睡飽了我就說。」鶴丸說道。

一期覺得不愉快,有種被挑起興趣卻被棄之不顧的感覺,不過這個感覺實在大不過睡意,才沒一會兒的時間一期就進入深度睡眠,反倒是這幾天作息不正常的人還醒著。

鶴丸當然記得相親的事,那是在他剛回到這座城市的某一天。

他西裝鼻挺跟著母親踏入餐廳,心裡煩躁是因為還不曉得到底該怎麼做,他掛念那十年未見的人卻不知道對方是否也想著自己。

高中畢業那年鶴丸不過十九歲,頭腦再怎麼好總歸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青少年,他沒有經濟能力也沒有明確的人生方向,就算知道那抹瀏海翹向一旁的同級生在他心中確實留著一點痕跡,卻不能因此就斷定為偏頗的愛情來上演私訂終身的戲碼。

鶴丸的父母都是高知識分子,與母親相比父親更是嚴厲至極。

鶴丸說想回日本讀高中那當然是出於任性,叛逆期這個時候來得剛剛好,他知道遠親的堂表兄們都在那間學校讀書,加上日本還有許久未見的童年玩伴,鶴丸說什麼都想暫時離開雙親的羽翼來自由飛翔,他嚴厲的父親只給了高中三年的時間。

從那所學校畢業對鶴丸來說是另一種開始。

他拋棄思念和強烈的佔有慾望離開一期身旁,當然誰也不可能預測未來會發生什麼,鶴丸心裡有個盤算,他知道人總得長大總得學著獨立自主,既然如此,何不等他真有能力養活自己時再來探測私心?

十年太久了,可是鶴丸卻從沒忘記過一期的聲音。

回到日本一部份是為了工作、一部份則是為了找回心裡的悸動。他對家人坦白,父親大發雷霆在意料之中,在那個時候鶴丸只是想多見一期幾面,除此之外要相親還是結婚他沒有想法。

父親安排的那名相親對象是一名高階主管,她眼光放得遠、身體坐得直,剪裁合身的窄裙洋裝與她身上的香水味配合得完美無缺。

在長輩們先行離席後他們維持了一小段時間的沉默,先開口的人是她。

『鶴丸先生,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?』她說。

『可以。』鶴丸回答。

『鶴丸先生的工作是什麼呢?』她問。

『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人事管理和翻譯而已。』鶴丸回答。

『很忙嗎?』她問。

『忙的時候自然是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了。』鶴丸掛起一抹笑,不輕不重應付剛好。

接著又是短暫的沉默,服務生給他們端來茶與甜點。

『我的工作也是。』她說。『所以……雖然考慮著結婚的事,卻沒有育兒的計畫。』

出言試探大膽直接,鶴丸知道工作是她的驕傲,只是隨著年齡增長,結婚竟成了一朵揮之不去的烏雲困擾著她,就跟所有尚未結婚的主管一樣,這種困擾不分性別。

『我連結婚的事情也沒好好考慮過呢。』鶴丸誠實地說。

他瞧見對方眼底的訝異,裝作什麼也沒注意到其實很容易。人與人相處可以有很多方式,舉例來說他認為結婚不過是一個環節,這個環節不重要,重要的是與環節有關的那個人。

鶴丸當時對一期的事抱有徬徨和猶豫,對自己的事卻能清清楚楚。但她就不一樣了,鶴丸看得出來,她想結婚,不過是因為言論壓力與工作地位的需求而已。

這次會面結束的很早,在那之後鶴丸與一期見面了,他很肯定想要、而且必須得到的到底是什麼。沉寂多年的躁動浮上心頭,一期那抹笑那些聲音都能輕易觸動他被規範而近乎死透的狂妄,鶴丸腦中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瘋狂的想法。

例如他可以按照父母的要求與那位女性交往接著結婚,但沒有人可以攔住他要繼續與一期糾纏的心願,就與那名女性結婚後也只想為工作賣力一樣,反正對許多迫於無奈結婚的人而言,忠誠不過是一張紙,有多少愛都不重要,今天既然做了『結婚』這個動作,就得接著演夫妻恩愛的戲碼演到老演到死。

當然鶴丸也想過他可以假裝順從,卻在結婚當天乾脆逃婚帶著一期遠走高飛。只不過這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一點,畢竟那等於是給所有牽涉進來的人都甩上一記耳光。

果然每個想法都太過瘋狂不可取,尤其是對於一期。鶴丸了解那位牽動他心神的青年,在每一次每一下觸碰都更了解一點,他知道該怎麼讓一期忘記拒絕,可是卻永遠也不可能消除一期心裡的罪惡感。

鶴丸走一步算一步,他讓母親先見過一期,然後試著讓她理解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一期更好的人。接著他與未婚妻見面,順著對方婚前憂鬱的那句『不想結婚』說出『那就別結婚了』是相當乾脆。

他的是非觀念來自於母親,也因此更篤定媽媽一定可以理解這些帳到底該算在誰的頭上。

有了明確目的鶴丸做事一向果決乾脆,他不在乎未婚妻並非真的不想結婚、而是希望能延期的想法,溫柔總要用對地方,在鶴丸看來,她所期待的平等其實相當矛盾。

大部分的人都有相同的毛病,那便是在情緒不安定的情況面對他人的決定會更顯得徬徨不安。

像是害怕自己做錯決定、也像怕錯過所謂上天的安排,鶴丸只是草草對她說了一個簡單的概念,達成共識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。

『如果遇到對的人,即使不需要形式上的交往、沒有求婚計畫,妳還是會迫不及待想與對方結婚。』鶴丸說,『妳是個條件很好的女性,相信在妳眼中我也是如此,但我們卻都沒想過現在就牽起手奔向禮堂,這是為什麼?』

『你的意思是,我還沒準備好為了結婚而捨棄自我?』她訥訥地問。

『這就是我們的差異,』鶴丸淺淺地笑著說,『婚姻不該使人捨棄自我,而是在保有自我的前提下共同成就未來。』

鶴丸夢了一晚從前過往,倒也想不起那名交往了短暫時間的女性臉上最後是什麼表情,他知道這是因為腦海都被一期佔據的緣故。

清晨起床的時候,他的伴侶還在身旁,但鶴丸只是閉上眼又過了一會兒,一期卻離開床舖了。

鶴丸心想這真是不得了,他就是怕一期捲起袖子踏進廚房想做什麼危險的大驚喜,於是他匆忙跑下樓,果不其然看見一期正對著沙拉碗自言自語。

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碎蛋殼呢……我明明敲得很輕了呀……」一期悄聲地說。

「你一大早不先給我起床吻,寧可在這裡對破雞蛋說話?」鶴丸佯裝不滿意的語氣說。

「喔、我只是希望能讓你多睡一點……」一期愣愣地說,鶴丸在他臉旁頸側都吻了一口。

「要想讓我睡得好,你就該好好躺在床上嘛!」鶴丸從背後抱住一期、胡亂磨蹭。

一期笑了又笑,也是側頭在鶴丸臉上吻了一下。

「今天是不是還得去公司?」一期擔憂地問。

「晚點去沒關係,」鶴丸說,「我去刷牙,你替我收一下衣服。」

他怎麼也不能讓一期獨自待在廚房,反正多的是有其它家事可做。

「鶴丸,」

「嗯?」突然被喊住,鶴丸站在樓梯上望著一期。

「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聊?」一期猶豫地問。

對於工作對於現在的生活,這個問題簡單卻包含了很多意思,但不論背後有多麼複雜的憂慮,鶴丸都可以一句話化解掉全部。

「怎麼會,我可是跟你結婚了呢。」鶴丸笑嘻嘻地說,「雖然工作很乏味,但擁有你卻是另一種海闊天空。」

這句話給一期燃起相當驚人的信心,鶴丸大概不知道,他這位不擅長廚藝的伴侶又想繼續挑戰煎蛋捲了!

 

(fin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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